景彦庭喉头控制不住地发酸,就这么看了景厘的动作许久,终于低低开口道:你不问我这些年去哪里了吧? 这是父女二人重逢以来,他主动对景厘做出的第一个亲昵动作。 两个人都没有提及景家的其他人,无论是关于过去还是现在,因为无论怎么提及,都是一种痛。 电话很快接通,景厘问他在哪里的时候,霍祁然缓缓报出了一个地址。 景厘很快握住了他的手,又笑道:爸爸,你知不知道,哥哥留下了一个孩子? 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 晨间的诊室人满为患,虽然他们来得也早,但有许多人远在他们前面,因此等了足足两个钟头,才终于轮到景彦庭。 景彦庭听了,只是看着她,目光悲悯,一言不发。 即便景彦庭这会儿脸上已经长期没什么表情,听到这句话,脸上的神情还是很明显地顿了顿,怎么会念了语言? 良久,景彦庭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,低低呢喃着又开了口,神情语调已经与先前大不相同,只是重复:谢谢,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