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砚戴上眼镜,抬头看她一眼:没有,我是说你有自知之明。 孟行悠心头茫然, 但此刻也不好多问, 站起来后也没再说话。 迟梳略有深意地看着她,话里有话,暗示意味不要太过明显:他从不跟女生玩,你头一个。 你拒绝我那事儿。孟行悠惊讶于自己竟能这么轻松把这句话说出来,赶紧趁热打铁,一口气吐露干净,你又是拒绝我又是说不会谈恋爱的,我中午被秦千艺激着了,以为你会跟她有什么,感觉特别打脸心里不痛快,楼梯口说的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,全当一个屁给放了就成。 走了走了,回去洗澡,我的手都刷酸了。 可惜他们家没参照物,一个个全是理科生,妥妥的直男品种。 这几年迟砚拒绝过女生不说一百个,也有几十个,孟行悠是头一个敢把这事儿摆在台面上跟他论是非的人。 孟行悠一怔,抬眼问他:你不问问我能不能画完就放他们走? 迟砚一怔,估计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,点头说了声谢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