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了,没什么必要景彦庭说,就像现在这样,你能喊我爸爸,能在爸爸面前笑,能这样一起坐下来吃顿饭,对爸爸而言,就已经足够了,真的足够了。 只是剪着剪着,她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了先前在小旅馆看到的那一大袋子药。 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累,哪怕手指捏指甲刀的部位已经开始泛红,她依然剪得小心又仔细。 景厘原本有很多问题可以问,可是她一个都没有问。 当着景厘和霍祁然的面,他对医生说:医生,我今天之所以来做这些检查,就是为了让我女儿知道,我到底是怎么个情况。您心里其实也有数,我这个样子,就没有什么住院的必要了吧。 霍祁然依然开着几年前那辆雷克萨斯,这几年都没有换车,景彦庭对此微微有些意外,却并没有说什么,只是看向霍祁然时,眼神又软和了两分。 她很想开口问,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,再慢慢问。 霍祁然也忍不住道:叔叔,一切等详尽的检查结果出来再说,可以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