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采萱拖着麻袋,一本正经道:我又怎能坦然让他照顾? 张采萱看到她身上浅绿的衣衫,笑道:杨姑娘,你这样上山,不觉得不方便吗? 那人半晌才道:不会。我保证不会,回去我就收拾了他。说到最后,语气里带上了杀意。 眼看着就要到卧牛坡,她再次拉着秦肃凛进了林子挖土。正挖得认真,余光却看到了一角银白色隐绣云纹的衣摆,转头仔细看去时,才看到不远处的大树旁靠坐着一个年轻男子。 张全富递过几枚银子,道:采萱,这是剩下的银子,你收好。 那人先还清醒,路上昏昏沉沉睡去,到村西时又醒了过来,秦肃凛将他背到了最里面的闲着的屋子,放在床上。又起身出去拿了伤药进来,帮他上了药,用布条缠了,那人已经痛得冷汗直流,道:我名谭归。 煮了鸡蛋汤,又炒了一盘青菜,张采萱拿了两馒头端进他的屋子,道:吃饭。 身体上的疼痛,确实没有人可以代替。他语气里满是担忧,张采萱的嘴角已经微微勾起,不觉得唠叨,只觉得温暖。 李氏也来了,走前对着张采萱道:采萱,忙过这段日子,抽空去家里,你大伯有事情跟你说。